月无艳点头,月倾城也走了过来,委身一礼,罗啸成道:“不过,罗某似乎来得不巧啊,看二位这身打扮,这是要出远门的样子?”
月倾城无奈的点点头,道:“天降无端灾厄,长安城几乎已成残砖碎瓦之墟。我与家姊侥幸逃得一命,可在这长安城却已经呆不下去了,今日便准备收拾些细软,离乡南下,寻条生路。”
罗啸成点头,道:“情理之中,如此,罗某便不误两位的行程了,告辞。”
月倾城摆手道:“罗先生请留步,行程本不是要紧事,迟一日早一日无甚差别。五湖酒楼虽然已面目全非,无法招待客人,但总还能与朋友一聚,我们姐妹俩承蒙罗先生记挂,有朋自远方来,怎能怠慢。罗先生里面请。”
罗啸成哈哈一笑,道:“既如此,那就觍颜叨扰了。”两女欠身让在一边,罗啸成朝两人一拱手,便走在前面,月倾城上前开了门,三人便走进屋中去。
一进门,便见幽暗的暗室之中射下几道天光,抬头一看,只见屋顶已是残破不堪,大洞小洞比比皆是,在这些光束之中,仍可看见乱飞的灰尘。地面上到处都是残破的瓦片和破烂的桌椅,一道塌下来的房梁正好压在柜台上,其上的瓶瓶罐罐都已经被砸了个粉碎,黑白各色粉末泼洒一地。
瞧见这幅残破邋遢景象,实在与两年前那个络绎不绝的酒馆难以联系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