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在京城开起来的赌坊,背后都多多少少有些背景,这些人若是做大做强,和官员掰掰手腕也不是不可能,曲傅满若是不依靠曲傅林,那他就只能是败下阵来。
有欠条在手,人家追债理所应当,就算过程中有些粗鲁,那只要没闹出人命来,也不会有人怎么上心。
“你真是蛮横不讲理!”曲傅满气愤道。
脖颈处的刀尖又近了两分:“我们干的就是追债的事,赚的是追债的银子,谁欠我们赌坊银子,我们就去找谁,有能耐就别玩,输了就要输得起,怎么,你一个文官,还干言而无信的事呢?”
曲傅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:“家里开销不大,手上也没什么现银,等我筹到了,使唤人给你送去还不成吗?”
万一这帮人是亡命徒,就算不杀他,让他断条胳膊断条腿也够他受了。
所以曲傅满没有办法,只能服软。
“你这还算有点诚意,但这比银子可欠的有些日子了,你别磨蹭,尽快筹钱。”男子吩咐道:“若是时候晚了,我们也不保准上头会让我们用什么法子追债,实在不成我就把欠钱的人,从土里刨出来?”
曲傅满一瞪眼睛:“你!你怎么能这样?死人讲究入土为安,你这么做是会遭报应的!”
男子笑了,收了刀子后把曲傅满褶皱的领口抚平整了些:“没办法,你是官儿啊,哪里是我们这些市井小民惹得起的?我们也是没法子,上头的人使唤我们追债,我们追不到,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了,你别见怪,银子不是你欠的,我们就只能找欠银子的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