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秋莹被她的语气神态惊住,结结巴巴地问:“这是病症啊,怎么交给你?”
她这股不懂事的神气,让人格外替她操心,也让人不忍心帮她变得懂事。崔落花在她手腕上握了握,算是回答。
皇孙在皇后身边染病时,多疑的人自然以为其中另有隐情。但经这一番波折,再说到皇后对皇孙,人人都道亲生骨肉也不过如此。加上宫内疫病控制得法,渐渐消停,自此宫廷内外提起皇后都赞不绝口。文武百官忽然想起,年轻的皇后还没有尊号。
皇帝在继位之初就按照传统,尊为天祐皇帝,平定秀王之乱后,又在前加了“至德”。因德行有亏而被废的太子生母,也曾受尊号“神安”。素盈却仍然只是皇后素氏。由几名德高望重的官员带头,百官上表求请为皇后上尊号“仁恭”。
历代皇后上尊号,总会找件事情当契机,冠上“孝慈敦睦,仁德厚载”等一套说辞,归根结底都有目的。素盈暗自猜疑,不知这些从政数十年、嗅觉比她灵的人,究竟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。三次谦谢不受尊号,倒也不是装样子,更像是同大臣们彼此试探。他们在这番周折的试探中,坚持要她接受。
素盈借口想见她的小甥女,要素澜带女儿进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