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然为她擦去唇边的油,又倒了杯可乐递过去,眼里是独一无二的温柔。
秦然喝了点酒,酒过三旬点了支烟出门吹风。小如上完厕所出来刚好看见他。
他正斜倚着窗户舒展着一双长腿,一手搭着窗台,一手拈着燃剩一半的烟,半明半暗的走廊灯光下,那半张脸的轮廓被勾勒得分外鲜明,风从窗外吹进来,拂动着他指间的青烟,烟丝细细燃烧,缭绕在他周身。
他似乎发现了她的靠近,侧过脸望着她。发梢被风略过,贴着额划过他的眼角,那双乌黑的眸子就这样似看非看地停留在她的身上,脸色也不因喝过酒而绯红。
听说喝酒脸不红的人,心里藏得住事。
小如走近,鼻子在他周身嗅嗅,又用手挥了挥,“哇,一大股酒味!你到底喝了多少?”
他扬起了唇角,那笑容,就像月华忽然露出云端,就像日光忽然穿透乌云,绽了开来,便是满世界的透亮。
“下雪了。”秦然低声说。
小如站到他身边,面对窗口,眼睛一亮,兴奋地伸出手,“真的!竟然下雪了!”
雪花很大颗很大颗地飘下来,一起一伏间,就安静地舞出了各种姿态,若是落到了她的掌中,便溶成了一小颗莹白的水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