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哎,免了,别见外……你坐着就好。”周新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赵钰对面,思忖着说什么。
“人来就来了,还带这么多礼——”赵钰看了眼对方,空着手,然后视线往外看去,也没人跟着,他这几天说顺口了,毕竟没有哪个探病的人空手来。
“自家人就不搞那些虚的,赵府缺什么只管开口就是。”周新璋贵为天子,屈尊纡贵的登门,还真没考虑要带上礼物,他随口接了话茬,很是大方得体的样子。
赵钰暗自咬牙,谁跟你一家人,面上只作出虚弱惨淡的模样,“在下现在就一病人,哪敢与皇上攀亲。”
周新璋想,赵钰这病恹恹的要是知道他要娶赵青檀了,应当不会加重病情吧?
“去年你在泸沽遇险,我虽及时援救,却终归是迟了一步,心中十分愧疚,若是能早点预警落石危机……”
“天灾岂是人能抵抗的,此事如何也算不得你头上。”赵钰眉头不自觉的拧起来,事实上要不是周新璋放三色烟火预警南撤,他要与前梁帝一起殒命了。
而对方提这事显而易见的以退为进,赵钰察觉到了。
果然,挟救命之恩的周新璋还长吁短叹的表示着愧疚,“你不怪我,我心仍不得释怀,看着昏迷不醒的你,我日思夜想,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