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浅浅解释道:“应当是什么隐疾……我一个后辈,也没好意思打听太多。”
掌柜一想高老三那流里流气、色模色样的德行,登时也明白了,没再多问。
沈清说回正题:“掌柜,我今日前来,想下五百包的生丝,您能把最近批次的生丝拿我瞧瞧么?”
“哎好!沈老板您稍坐片刻,我这就去拿!”
掌柜很快拿了两包生丝过来。
沈清接过,拆开。
掌心肌肤触碰到生丝,眉心立即皱了下。
这触感不对。
她把生丝拿到灯下去仔细观察。
光泽依旧柔和,但却手感却不如以往柔软。
沈清用指腹捻了捻,稍稍摩擦,丝鸣声微弱。
这说明这批生丝质地粗糙了。
只有极致柔软的生丝,摩擦之下才会产生丝鸣。
沈清看向掌柜,说道:“这包生丝,和之前的不一样,品质差了很多。”
掌柜叹气:“三年前,高家最后一次来收生丝,还是顶级品质。但这些年,好的生丝,都被上海、广州的买办成批买走了,都卖给了洋人。丝农的丝还没采,他们就先给了银子,一采下来,全部拉走!所以我们都买不到以前的生丝了。”
沈清听明白了。
愤怒的情绪在胸膛内滚动。
洋人利用洋买办,买走中国品质最顶级的生丝,以鸦片结算。买办把鸦片卖给烟馆,获取大量的白银,最后只给丝农一点点的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