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先转开视线的是宁箴,他靠到一边的桌子上,双手抄兜淡淡地垂下眼睑,盛潮汐迟疑片刻,站起来走到他面前,在他探究的眼神投向她时,她伸手摘掉了他的围巾,抿着唇说:“上面的雪化了,你这样系着会很冷。”
于是,两人的围巾叠在一起,放到了那张一看就很久没人睡过的床上。
“你在这里住过吗?”
话题似乎有些跑偏,他们本该谈论葛杨的事,但盛潮汐走进来之后问的第一个问题却是这个。
宁箴看了一眼那张床,没什么情绪地说:“我成年之后一直住在这里,直到二十五岁买了现在住的那套房子。”
他现在已经是而立之年,换算下来,至少有五年没有再来这里住过。
这偌大的大厦,除了训练室那一层,其实度空荡荡的,没有人住,盛潮汐上次虽然是急着来处理姚垣舟的事情,但也有些察觉到。
“自己住在这里不寂寞吗?”
其实她想问,为什么不住在家里?她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家人,甚至没看见过任何和他家人有关的新闻,这和其他从事体育行业的人士很不同,他们就算再低调,也会有家人的痕迹出现在新闻的在字里行间。只有他,他不曾提过一句话,特别的是,媒体也没问过他任何关于家世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