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暄听闻此事之后，并未对聂沛涵的手段多做评价，只是提了提他的年号：“天授？好大的口气。”
“‘谋事在人’这句话在慕王身上体现得最为淋漓尽致。这世间又何来‘天授’？大抵还是‘人为’吧。”鸾夙也道明了自己的观点。
“夙夙好似颇为感慨？”臣暄发现她的异样。
“为慕王开心而已，这是他经年的夙愿，如今总算达成了。”鸾夙有些心虚地回答，“自从序央宫走水之后，我时常感慨天命无常。”
臣暄也不去戳破她，只是笑道：“如此也好，咱们不必再回烟岚城，可以直接去京州找聂沛涵了。”
不同于北宣的人心惶惶，南熙此时正沉浸在喜庆之中。一是年关已到，新年将至，万象更新；二是新帝聂沛涵军功赫赫，南熙百姓对其统一两国寄予了厚望。
为了让聂沛涵有充足的时间接掌京州诸事，臣暄与鸾夙刻意慢下脚程，一路上走走停停，感受着南熙的人情风光。但聂沛涵已猜到臣、鸾二人必定不会在北宣久留，便吩咐了南熙各地暗中留意他们的行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