嗐!比起刘芳韵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,还是差了些火候。
花芜心中暗暗不爽。
萧野似乎毫无察觉,又道了句:“过来帮我研墨可好?”
花芜心里嘀咕了句:“凭什么!”却又乖乖过去,拎起墨条,在砚台上细细磨着。
砚台够大,花芜故意在将墨条只在一隅“一字”研磨,使得磨出来的墨并不在砚台中均匀化开。
萧野看在眼里,拿笔沾墨时,笔尖只能从她的墨条下划拉出来,又在砚台上蘸了又蘸,可无论怎么匀,紫毫到了纸上,仍是深一笔浅一笔。
花芜故意的。
萧野只是笑笑,不过深浅而已,又不是写不了字。
就在这会儿,外头的人不明就里,送了一杯茶进来。
那人在紫来阁当差许久,第一次觉得这里头的气氛很不对劲,放下茶碗,连头都没抬便溜了。
萧野昨夜几乎没睡,这会儿口渴得紧,端起茶碗,呷了一口含在嘴里。
似乎是等茶水在齿颊间晕透,才吞入腹中。
花芜研着磨,手腕轻轻一抬,撞向茶碗,“嘭”的一声轻响,茶碗倒了,里头剩的半杯茶漫了出来,洇湿了那一笔深一笔浅的纸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