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特要了一杯威士忌,想振作一下精神。
“遇到麻烦事啦,是不是?”斯旺特仔细打量着奥特说道,脸上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笑。
窘迫的奥特踌躇了半晌,还是决定推心置腹地把事情和盘托出,向他讨教。
“是呀,”奥特回答道,“我的日子糟糕透了。”
斯旺特听完了事情的原委,奥特又要了一杯威士忌。
“埃里克森是怎么死去的?”斯旺特问道,“我压根儿不知道。直到那个星期天我从拉塞勒回来方才听说。”
“据说那是一次讨论一九七○年市政规划的会议。埃里克森旁若无人地走进了会议厅,”奥特忧郁地说,“当时大家在A大厅里,参加会的不很多。他既然来了,大家便不得不请他来主持会议。没有别的办法啊!人家是老资格,老前辈嘛!可他也就只有这么点本钱。几天前,他恰好过了七十五岁生日。可以这么说,正是风头上的新闻人物。”
斯旺特点了点头。
“会议进行得很顺利,”奥特接着讲,“议程简单明确,谁都没有提出什么异议,也没有多少好争论的。他正要准备结束会议,站起来,清了清嗓子,拿起了小木槌。突然间,他又一屁股坐了下去,脑装耷拉到胸口,小木槌也掉到地上。埃里克森就这样结束了他的一生。市里的医生当时也在场。但医生除了宣布他死亡之外,毫无其他办法。接着把尸体从会场直接送到了殡仪馆。”